第098章 主不在乎人类的死活，他只在乎贞德今天的衣服涩不涩

　　副标题：仁慈的圣王，至高的父神
　　技能·神明裁决
　　这个技能在概念上就是主意志的体现……当然，跟主本身的想法没什么关系，是英灵座赋予Ruler职介英灵的特殊技能。
　　设定归设定，实际归实际。
　　能够随时聆听主的声音并展开行动的——拥有【启示】技能的，在现有的资料库中，众多圣人里也只有贞德能做到。
　　不管设定上如何，总之就是这样的技能。
　　卡尔大帝也拥有神明裁决的技能，但级别只有B级，比贞德的A级略低。
　　Ruler的玛尔达与圣乔治则是干脆没有。
　　与其说是是否被神关注，倒不如说，拥有这个技能的人，必须要是曾经有过‘以神的身份制裁他人’的经历，才会被英灵座赋予这个技能。
　　贞德是直接听到了神谕启示开始行动的，圣王就算没有听到过，但为了进行宗教改革肯定少不了这部分的环节——大概就是这样吧。
　　迪昂虽然绕开了圣王的天声同化，但却绕不开神明裁决这关。
　　Saber的职介会赋予从者额外的正面战斗力补正，但Ruler职介的特点并非是进攻，而是‘特别硬’。
　　毕竟设定上是作为类似‘圣杯战争的裁判’设定的英灵。
　　目睹了迪昂被贞德用这种莽到极点的仿佛‘地球上投’的招式打败，坠落的大坑中，迪昂身负重伤，但贞德却毫发无损，将重伤的迪昂拖了出来。
　　战斗结束了。
　　奥菲莉娅默默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右眼上。
　　是否要用这最后的底牌？
　　【1、用】
　　【2、继续忍耐】
　　【1D2＝2】
　　奥菲莉娅决定继续忍耐。
　　再看看情况，她还有魔女拉弥娅的力量没有使用，况且，就算被抓了也不是就没有翻盘机会了。
　　阿特拉斯院制服的秘密圣王并不知道，只要有【伊西丝之雨】的技能，就不会被天声同化影响。
　　这也算是【天声同化】的缺陷了吧，虽然这技能怎么看都是卑鄙无耻的洗脑，但……他的效果分类的确不是洗脑。
　　如果真的是洗脑的话，是否被洗脑控制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天声同化还真不是这样。
　　与其说是洗脑控制，不如说是强行提高目标对象对圣王的‘好感度’。
　　不同的人‘高好感度’的表现也不一样。
　　比如一个傲娇妹说“我讨厌你！”，你觉得这是高好感度还是低好感度？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圣王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是否全都被天声同化控制了。
　　只要伊西丝之雨没有暴露，装还是很好装的。
　　（比起苏晓樯，露西独自一个人太危险了……果然我还是待在她身边保护她，等待时机吧）
　　奥菲莉娅的目光扫过露西怀里抱着的……那只土黄色的大耳朵猫咪之后，魔眼使愣了下，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暂时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
　　露西、奥菲莉娅、迪昂处于被俘虏状态。
　　苏晓樯依靠着鹤小姐的超强跑路能力，已经成功的与魔神莫扎特还有兰斯洛特等人汇合，这些人里还有一位比较意外的人。
　　最后的魔女，贪婪魔女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在。
　　反倒是普雷拉蒂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可惜的是，因为魔神莫扎特的音乐魔术，玛丽早早的就挣脱了原罪的力量，但，就像阿露塔过早的被路明非救出来，导致没有彻底黑化‘嫉妒’不够的缘故，发挥不出来魔女的力量。
　　挣脱了束缚的玛丽也一样。
　　纵观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一生，在她的生命晚期可能会出现‘黑化’的情况，但与莫扎特结识的是年轻时期的玛丽，此时出现在这的英灵玛丽也是这个阶段的。
　　说白了，虽然是贪婪魔女，但却无法发挥出体内贪婪的力量。
　　魔女们大多数是如此的……除了特别的对应米迦勒与加百列的暴怒与暴食。
　　虽然加百列在现代的故事里，不是变成卖萌的角色就是总被拿来当反派，但象征着客观的、冷酷无情的正义的加百列，是不会参与邪恶之事的。
　　倒不如说加百列这种才是正常情况，米迦勒的温柔与仁慈，究竟是属于天使米迦勒的，还是属于作为原型人间体的乔尔乔斯的，可真不好说。
　　一路逃亡的逃亡组，也发现了一些事情。
　　他们发现，在自己视野范围内的机动圣都城墙包围的范围内，出现了‘世界的边缘’。
　　原本是机动圣都城墙之外的地方，现在只有一片虚无，无法离开机动圣都的覆盖范围。
　　恰恰就在这个时候。
　　苏晓樯与迦勒底之间的通讯恢复了。
　　此时，在路明非被封印成石像，坠入了地中海底部。
　　而沙利叶再度附身在阿露塔的身上，虽然看得出沙利叶她对‘路西菲尔（路明非）’的非常友善，几乎就是要出手救他了……但他还是服从了圣王的命令。
　　这倒是跟圣经的记载有所区别。月亮在古代是魔性的象征，拥有‘邪眼’的月亮天使沙利叶也是如此，根据版本的不同，她既是地狱七魔王之一，同时也是天堂的七大天使之一。
　　堕天了，但没完全堕天，时不时还会在天堂的军队里客串。
　　真正决定性的变化，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玛丽甚至无法做到抵抗，她体内被堕天为魔女的天使——贪婪对应的‘慷慨’的天使，拉斐尔被圣王随手拽出，回到了圣王的身边。
　　……不仅仅是‘慷慨’的‘拉斐尔’。
　　‘诚信’的‘拉贵尔’
　　‘希望’的‘雷米勒’
　　‘正义’的‘乌列尔’
　　‘宽容’的‘沙利叶’
　　五位天使全都出现在了圣都巨神躯的身边。
　　‘勇气’的‘米迦勒’则是以虚影的方式，沉默的站立在圣王本人的身边，出现在了面向迦勒底的，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出现在了圣王本人的右手边。
　　最后，终于——就连作为所有天使军团的统帅，继路西菲尔之后，天堂天使军团真正的大统领。
　　‘节制’的‘加百列’
　　神之左手，神之力量，冷峻严酷的加百列，也出现在了天使军团的正上方。
　　换句话说。
　　就连加百列，也承认了圣王。
　　七大天使已然全数承认了圣王的支配。
　　而逃亡小队与外界之间的状况，也得到了确认。
　　逃亡小队虽然头上依旧能看得到天空，但那已经不是在地球上了，而是在名为【天堂】的异世界里。
　　从迦勒底的角度来看，他们在物理层面上，正处于圣都巨神的体内。
　　虽然不是固有结界，但实际效果也差不多了，跟异世界几乎没有区别。
　　在封印了路明非之后，圣王却并没有刁难迦勒底，而是如每个故事结尾部分的敌方大反派一般，在自己迄今为止的计划内容全部都说了出来。
　　一切的起因，源自拿着圣杯的七十二魔神之一——魔神丹特丽安的‘不作为’。
　　通俗点讲就是摸鱼。
　　她召唤了卡尔大帝，并告诉他：
　　“随便你想怎样，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反正，不管你做或不做，也不管你做了任何事情，只要你存在，只要你展开了行动，那就是对历史的扭曲，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说完这些，丹特丽安随手将手里的圣杯扔给了圣王，顺便按照圣王的要求，给与了他所需要的知识，然后就跑的没影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圣王与其他英灵从者们之间，决定性的‘认识差异’便体现了出来。
　　迦勒底迄今为止也算是遇到了不少的英灵从者了。
　　因为阿赖耶识的帮助，通过了守护者亚瑟王试炼的迦勒底成为了人类史的救世主并开始了旅程，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就被阿赖耶识广播给了全体英灵听。
　　知道这点的英灵们的态度如何？
　　主要分为两种。
　　其一，对人类史的死活不感兴趣，因为他们知道这世上有无数的平行世界，毁灭一个也就一个，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每时每刻也有无数的平行世界被毁灭，也不差这一个
　　既然如此，除非有别的理由，否则这类英灵虽然知道迦勒底救世主的身份，但却不会积极行动，而是继续随心所欲，循着自己的兴趣爱好行动
　　其二，也是相对更多的类型，那就是响应了阿赖耶识的号召，等待迦勒底御主的到来或者主动去寻找迦勒底御主，与这些救世主们合作，消灭扭曲，修正特异点。
　　那么圣王呢？
　　圣王都不是。
　　首先，圣王也是渴望着修复历史，拯救世界的，这点是肯定的。
　　但圣王却不打算与迦勒底合作——更准确的说，是不打算以迦勒底为主，让自己被迦勒底的御主指挥行动。
　　为什么？
　　是因为圣王看穿了迦勒底这个组织过去的黑暗吗？
　　不，不是。
　　倒不如说，以圣王的性格，就算知道那些黑暗，但只要迦勒底现在是真正为拯救世界而努力的组织，那么圣王都会以自己的仁慈宽恕他们吧。
　　但是。
　　“——太沉重了啊，这份救世的重量，不应该由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们承担。”
　　仁慈的圣王发出了感慨。
　　“你们是救世主，是天命所选，是钦定的救世主，是名副其实的Grand.Order物语的主人公，你们会在命运的帮助下，一次又一次的面临危机，一次又一次的，在命运指引而来的各种同伴的帮助下，险之又险的渡过难关。”
　　“就像是故事的主人公一般。”
　　故事的主人公。
　　圣王反复强调了这点。
　　“但是，这是不对的，魔术师们啊，这世上到底存不存在‘真正的命运’，就不需要糊弄那些孩子们了，我们都清楚。”
　　这个世界拥有神秘，这是个神秘高度发展，即使有过起落，也的确是以螺旋上升的形式不断发展的世界（虽然很可能因为发展过度而自爆，比如《钢之大地》与《月之珊瑚》的未来）。
　　但正是因为无视时间线，囊括了过去现在未来的神秘高度发达，所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常人所认知的‘真正的命运’。
　　邪龙法芙娜现身了，所以传说中杀死她的屠龙者齐格飞或者齐格鲁德一定会现身，一定会如命运所展示的那般消灭敌人？
　　——否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命运’，一般我们所说的命运便是‘阿赖耶识’，阿赖耶识并非是超规格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她的力量源自人类本身，源自更加客观的——‘人类的存活数量’”
　　“人类的数量越多，作为人类种究极守护力的阿赖耶识就越强大，但现在是人理烧却，魔神王正是确认了这点，使得人类的大量死亡，而其结果就是阿赖耶识的力量，现在衰落到了极点。”
　　——也就是说
　　“只要有邪龙出现，屠龙者就一定会应运而生，在命运的加护下打败邪龙？”
　　“过去的阿赖耶识当然能做到这种事情。”
　　“但现在的阿赖耶识不行，阿赖耶识现在甚至衰落到了，就算法芙娜出现，也无法准确的召唤齐格飞或齐格鲁德，而是如广撒网般的进行模糊的‘召唤有屠龙者相关要素的英灵’，去赌自己能抽出来齐格飞或齐格鲁德”
　　“阿赖耶识现在有多衰落？守护人类种的命运力量现在有多弱小？”
　　——答
　　“甚至还不如我手中的这个魔神王量产的圣杯”
　　倒不如说，对人类种进行跨次元跨时间的大屠杀——人理烧却这件事本身，就是在掠夺属于阿赖耶识的力量。
　　“说白了，阿赖耶识——作为守护故事主人公的命运，已经弱小到了无法支持你们‘必胜’的程度了。”
　　“你们的一切胜利，都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
　　“在失去了阿赖耶识的强力庇护的情况下，救世主越弱小越平凡，因为连锁召唤引来的敌人反而会越弱，这也是亚瑟王当初会拦下你们并给予全力的试炼的原因。”
　　圣王的这话明显若有所指。
　　“阿赖耶识现在所能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面对不同的敌人，看运气帮你们抽几个帮手罢了，你们虽然站在故事主人公的位置上，但她甚至无法做到确保胜利的天平向你们倾斜，更别提指引你们获得胜利了。”
　　“在此之后你们的冒险，是一片混沌，故事的发展就如上帝手中掷出的骰子一般，无人知晓困难还是简单，没有任何的保证。”
　　——不过。
　　“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因为余的计划已经成功。”
　　是的，圣王的计划成功了。
　　“通过从魔神少女那交易得到的知识，余制订了这项计划，利用了天使与龙的联系，利用了百年战争孕育的‘恶龙现象’，成功的让天使们坠落，又通过绝望魔女的战役，成功搜集到了足够充沛的，纯粹的‘正面感情’化作的信仰。”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吧？”
　　“主是全知全能的，这世上一切的事情，无论好坏都是主一手操办的，就连黑死病本身也是主给予人类的试炼”
　　“这么思考的话，圣经故事中最关键的一篇，路西菲尔的堕天与天堂之战，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统帅全体天使的主一人所为么？”
　　“路西菲尔的堕天是必须的，是必要之恶。”
　　“当然，这些都不过是人类对圣经故事的解读，主本人怎么想的？那根本不重要。”
　　“因为主不在乎，主不在乎人类的死活，主不在乎文明的毁灭，人理烧却什么的主根本不关心，他只在意圣女贞德今天穿什么衣服罢了。”
　　“与其说是威严的全知全能之神，倒不如说主是在玩一场文明发展养成的游戏，作为玩家的主只会特别在意自己喜欢的东西，除此之外的东西主一律不在乎，就算是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他也不会因此愤怒，反而会觉得‘这个展开也算有趣’。”
　　“即使是被他关爱的贞德，此时的主或许也只是在想着‘被洗脑控制的恶堕圣女展开好棒！’、‘加油啊我的贞德！你是可以用自己的意志挣脱控制的！’这样的事情吧。”
　　迦勒底人对圣王的发言感到目瞪口呆。
　　虽说英灵是超越时间轴的存在，理论上来说，现代的知识他们也都可能知道，但这也太……
　　让人无言以对。
　　“就是如此。”
　　圣王总结道：
　　“主不在乎，所以只要达成了看似合理的条件，天使们也会自愿被余支配，视余为主。”
　　“主不在乎，所以余只需要做余该做的事情，命运站在你们那边，但却没有力量支持你们，作为圣王，作为大帝，作为欧洲之父，余无法心安理得的将这等重压甩锅到你们的身上。”
　　“所以余策划了这一切，这个特异点里的几乎所有的事情，几乎所有的悲欢离合，都是余在暗中操纵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余将这个狭小的特异点世界划为两份，充满了忠诚信徒的圣都墙内为【天堂】，布满了可怕恶龙的墙外则是【地狱】”
　　“而后，余以幕后黑手的身份，以【这是必要的】为由，掀起了这场【天堂之战】。”
　　“光暗王子的对决，路西菲尔的堕天，再加上全部的天使都被余所支配，如此，余的一切计划便完成了。”
　　“原本，如果阿赖耶识还没有被人理烧却衰弱到极点的话，她只需要站出来说一声‘你不是！’就能破坏这个术式吧。”
　　“但，一切都在余的掌控里，光与暗的存在相互对应，互相以彼此证明自己的存在，在最后，当米迦勒的【似神者（与神相似之人）】的特性被我获得之后，余与神之间的差异已经模糊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
　　“天使与天堂，皆为余所支配，被余庇护的人们啊，你们得以进入天堂，化身为天使。”
　　“于是，我获得了这权柄——”
　　“不”
　　“应该说，我与在场的千万天使，【证明】了，余就是——‘普世之神（God）’”
　　“如此。”
　　然后，圣王说出来了，自己与其他正常情况下会为了帮助迦勒底而行动起来的英灵们之间，最大的思想差异。
　　“余便获得了，足以挑战魔神王的力量！”
　　“迦勒底的善人们啊”
　　“我们绝非敌人，而是志同道合的同伴，你们理应站在余这边，成为余的天使！”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