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圆桌之王

　　副标题：因为有两次大失败所以有两道要突破的判定关卡
　　热血少年漫的主人公有两种最经典的特质。
　　其中之一，便是拥有敏锐至极的战斗嗅觉，过往强敌的战斗会成为他成长的养分，在他面临困难时临阵突破超越强敌。
　　虽然从现实角度来看这点其实挺不合理的，但路兹状态下的路明非，毕竟是通过与小魔鬼进行交易，得到了‘纳兹’的力量，这种热血少年漫画男主人公的特质，或许也在交易的内容里吧？
　　掌握了潘克拉辛，掌握了赫拉克勒斯对‘神气’的使用方法，并凭着直觉用魔力将其重现。
　　赫拉克勒斯流/射杀百头
　　虽然一般人提到赫拉克勒斯就是杀死九头蛇许德拉，但赫拉克勒斯的十二试炼之中，也存在着猎杀百首巨龙拉冬这一项。
　　也就是说。
　　“这就是我的灭龙魔法！”
　　明明说是魔法但真正打起来全是肉搏这点……路明非想想还是决定不吐槽了。
　　亚瑟王在迦勒底众人面前再现了‘兰斯洛特防御三倍高文’的绝技。
　　虽然路明非变相吐槽了这招怎么看怎么像是《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不过他那段圣火令吐槽估计也就他们中国三人组听得懂，但战斗时候哪有人理会这些？不是谁都跟他路某人一样越紧张就越忍不住说骚话的。
　　没人回应让他很是尴尬。
　　……所幸也没人在意这些。
　　通过过于浓郁的魔力所实现的‘转移装甲’，已经被掌握了赫拉克勒斯对‘力量’的使用方法的路明非与纳兹所突破，能够造成伤害之后，灭龙魔导士吞噬敌人魔力，然后获取超越对手身体素质爆发的优势便展露无遗。
　　亚瑟王依旧没有取回圣剑，狂攻的路明非与纳兹也不打算给她拿回圣剑的机会，一路猛攻，破坏对方的关节，甚至是以伤换伤，最原始的‘破坏肉体’的自由搏斗技、这就是潘克拉辛！
　　亚瑟王同样回以狠辣的重拳。
　　双方的伤势都在不断累积，不知道的还以为亚瑟王与灭龙少年是在地下擂台上打搏击，双方都仗着自己人形巨龙的体质，近乎舍弃了防御，采取了以伤换伤，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进攻’一点上的战法。
　　拳脚相加，伴随着的是骨骼与骨骼，肌肉与肌肉，肉体与肉体之间的碰撞！
　　但是尼德霍格模式的灭龙少年身体素质更优秀，打着打着还能时不时的在亚瑟王身上啃两口魔力回回血。
　　就这样耗下去，先不说路明非，至少纳兹能够认定会是自己的胜利。
　　即使亚瑟王有圣杯无限魔力，而路明非从小魔鬼那借来的力量有时间限制……但迦勒底有迦勒底的计划，纳兹无条件相信同伴的力量！
　　——终于
　　亚瑟王似乎是无法在这激燃血腥的肉搏战中撑下来，伴随着爆炸冲击，她身上的胸甲被再也无法抵挡蕴含灭龙之力的拳头而崩溃，亚瑟王本人更是被打飞出去数米之外。
　　上头了的路明非与纳兹立刻便打算乘胜追击，但亚瑟王却做了个奇怪的动作。
　　咔擦、咔擦、咔擦
　　一声、两声、三声。
　　亚瑟王身上的铠甲尽数粉碎，主动卸去了自己的甲胄，露出了下面的……风格稍微有些过激的仿佛紫黑色晚礼服般的长裙。
　　卸去了原本近乎全身式的铠甲，亚瑟王清秀的真容这才在迦勒底众人面前展现。
　　苏晓樯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在时钟塔那边的老师埃尔梅罗二世手下有个叫格蕾的弟子，据说是亚瑟王的末裔，这样一看两人她的确跟亚瑟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就是亚瑟王胸好像更大一点。”苏晓樯下意识的嘀咕。
　　路明非隐约间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怎么有点像是打BOSS变形态要到二阶段了？”
　　热血上头的纳兹可不理会这么多。
　　“你以为这种连露西都不如的色诱会对于有用吗！？”
　　纳兹冲上前去，瞅准亚瑟王的胸前，就是燃烧着灭龙魔力的一爪！
　　“看我亚火龙的铁爪——咦？！”
　　视野里的画面突然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纳兹与路明非已经被抛到了天空中。
　　“发生了什么？”没看清的纳兹愣住了。
　　“真特么有二阶段啊！？”看清了的路明非忍不住吐槽。
　　灭龙少年的爪子没能触碰到亚瑟王的胸，而是在那之前就被‘咬’住了，而后被咬住他的‘生物’抛上了天空。
　　“我是圆桌之王，或许不是最强，但团员们各种各样的绝技我多少都会一些。”
　　“梅林是我的剑术导师，虽然没选择‘选定之杖’，可我对魔术也略知一二。”
　　路兹重新落到地面上，打了几个滚拉开距离并重整架势之后，看到的便是在亚瑟王的身边，出现了一同黑红色的……光之魔力所化作的狮子。
　　“伊维因卿曾与光之狮子并肩作战——”
　　（注：其实就是Ruler职介亚瑟王的三技能‘狮子骑士’的效果）
　　黑色的圣狮仰天长啸，像是在宣告第二阶段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只要有足够的魔力，这种程度的事情我自然也能做到。”
　　灭龙少年与亚瑟王的战斗顿时逆转。
　　原本想要体现身体素质上的优势，便需要路明非与纳兹两人全神贯注，而且这优势并不巨大，根本无法短时间内解决战斗。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遭受另一只速度敏捷异常的黑色圣狮的连环偷袭。
　　就算想办法让亚瑟王与黑色圣狮撞在一起，但圣狮在触碰到亚瑟王身体的瞬间，便仿佛水一般融于亚瑟王身体表层的液态魔力防御之中，而后从另一个方向随心所欲的钻出来。
　　这已经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程度了。
　　亚瑟王甚至不需要分心操纵那召唤物的黑色圣狮，场面上顿时变成了路兹的绝对劣势，圣狮每次攻击命中都是一击脱离，绝不留给灭龙魔导士丝毫吞噬身上魔力的机会！
　　甚至，伴随着路明非与纳兹的节节败退，这头黑色圣狮甚至经常会故意做出绕开他们，去袭击后方的正在准备魔术的奥尔加玛丽等人的假动作，攻路兹所必救，不断在他身上积累伤口然后转身就跑，抓也抓不到。
　　以至于路明非居然有种……自己才是被组团刷的BOSS那边的错觉。
　　（这样下去牵制的任务就搞不定了，要是我倒下的话那奥尔加准备的魔术就……）
　　路明非心中闪过了犹豫。
　　说来也奇特，明明纳兹是那种很单纯的性格，看似很容易模拟，但真正一起战斗的时候，却会发现两人经常容易出现思想上的分歧。
　　路明非在犹豫、在踌躇。
　　但纳兹却没有，他只是——无条件的选择了信任同伴。
　　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那不存在与作战计划内容里的画面，让路明非彻底意识到了自己与纳兹这种‘真正的热血少年漫男主角’间的差异。
　　玛修、藤丸立香、楚子航、奥尔加玛丽
　　在路明非还在犹豫的时候，他们改变了计划，四人冲到了路明非身边，帮他挡下了黑色圣狮又一次阴险毒辣的偷袭。
　　他们四人组的根本任务是掩护奥尔加玛丽完成魔术准备。
　　但现场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路明非绝对不能战败，所以玛修必须挺身而出进行掩护，玛修想要发挥出战斗力的话立香必须跟上，在这种情况下分出两人的话奥尔加玛丽就危险了，于是四人干脆全都冲了上来。
　　就连作为传统魔术师，基本没有实战经验的奥尔加玛丽，都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藤丸立香偷偷的冲路明非俏皮的眨了眨眼，像是在说“这都是我的判断哦路前辈~”
　　现在的这一幕已然不在计划里了，想必做临场判断的是藤丸立香吧？在这之前的赫拉克勒斯攻略战中，这个女孩已经展现了自己异常敏锐的临场判断能力。
　　“麻烦你保护我跟玛修了哟！路前辈！”
　　在这样的战场里，她居然还有心情这样冲路明非大喊。因为奥尔加玛丽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魔术准备里，而楚子航与玛修要将精力集中在黑色圣狮的身上……理所当然的，保护奥尔加玛丽，抱着她上蹿下跳，甚至是代替奥尔加玛丽受伤的工作，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总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仿佛理所当然似的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位置上，或许正因如此，她的提议才总是能够得到身边同伴们的认可吧？
　　奥尔加玛丽则是全程脸色铁青，她虽然上学的时候通过了体测，但毕竟没有藤丸立香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心脏，再加上还要准备魔术，胆小的她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一走神被圣狮蹭到一下就遭受重创。
　　即使如此，即使明知道有危险，胆小如她的行动中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意思。
　　“我说的对吧？”
　　纳兹笑嘻嘻的在心中对路明非说道。
　　“你有超棒的同伴！”
　　然后，两人的心再度同步，灭龙魔导士少年的拳头，抓住了亚瑟王的拳头，拦下了她试图冲过去殴打正在吟唱魔术的奥尔加玛丽的步伐。
　　“你在看哪边？”
　　“你的对手是我！亚瑟王！”
　　“——亚火龙的咆哮！”
　　☆
　　战局似乎变得混乱。
　　但引导战斗结局走向的条件却越发清晰。
　　路明非与纳兹拦下亚瑟王，玛修与楚子航在雷夫教授的援护下拖住圣狮，藤丸立香给予玛修支持的同时掩护奥尔加玛丽，而奥尔加玛丽则一边准备魔术，一边尽可能的不拖后腿闪避危险。
　　因为在这距离之下，双方的交流根本无法隐藏，所以迦勒底众人的‘作战计划’自然也被亚瑟王听在耳朵里。
　　伴随着一次与灭龙少年双手十指相扣的‘角力’，面对面目狰狞的路兹，看上去依旧云淡风轻的亚瑟王，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
　　“啊？你又要开始谜语人了？”
　　路兹一额头撞向要说些什么的亚瑟王，结果对方回应了一记头槌，屠龙者与恶龙的脑袋不知道第几次撞在了一起。
　　“你们是想用魔术来打败我么？”
　　亚瑟王面无表情。
　　“在明明知道我的【对魔力】技能级别是A的情况下？”
　　【对魔力】
　　英灵从者所具备的技能中最简单粗暴的一种，视情况而定类似神性或传说加护之类的技能也会附带对魔力的效果。
　　这个技能效果通俗易懂，正如字面描述的那般，是对魔术的抗性，级别A基本相当于最高等级，即使是神话时代的魔术师在亚瑟王面前几乎也做不到任何事情。
　　这个技能本质，实际上相当于一种‘对神秘的评级’。
　　在魔术师的世界中有一个常识——神秘会在更高等级的神秘面前失效。
　　并不是说神秘这种抽象的东西有一个具体的数字级别，而是一种类似‘优先顺位’的东西。
　　比如‘一定能贯穿盾牌的矛’与‘一定能挡下矛的盾牌’两者间相互碰撞，这个时候决定结果便是双方哪边的优先顺位级别最高。
　　而对魔力的本质便是‘无效化神秘的神秘’，是一种‘对神秘’技能。
　　亚瑟王的对魔力源自其本身的作为裁定幻想与现实的最后之王的身份传说，以及作为不列颠红龙的龙种身份。
　　龙种与龙神不同，后者是神明的一种，而前者便是纯粹的神秘，是自然现象具现化的一种，不谈实力强弱，其存在本身就在神秘里有着极高的优先顺位。
　　这也是为何在传统屠龙传说的故事里，为何人们总是着重描述‘屠龙神兵’，而鲜少有出现‘杀死龙的法术’这样字眼的根本原因。
　　因为龙种不论强弱，法术、咒术、魔术，甚至是神之权能，都难以在龙种身上产生效果，因为龙种的存在本身便是自然现象的一种，与神之权能具备同样的‘优先顺位’。
　　所以才需要铸造针对龙种的屠龙神兵……比如亚瑟王拥有的诸多宝具中，曾经属于赫拉克勒斯，由火神铸造，单论威力超越断钢圣剑的奥林匹斯之剑。
　　这跟实力强弱无关，龙种作为一种历史比神明更加久远的自然现象，古龙血脉赋予了他们如此独特的地位。
　　而亚瑟王作为龙的同时也是屠龙者，没有经历过死亡却能以死者（英灵）的身份出现，作为人类之王的同时也是狂猎之神，还是手握星之圣剑的圣剑使的她，在神秘优先顺位方面简直就跟叠盒子似的没完没了。
　　一般来说，在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亚瑟王，只要御主不是魔力严重缺乏的拖后腿的存在，那么她便能抵御几乎所有的神秘之力的影响。
　　除非是超规格的宝具，或者是强力的物质层面伤害，否则能对亚瑟王造成伤害的手段寥寥无几……没有御主拖后腿，并且魔力充足的话。
　　亚瑟王作为英灵从者的确没有尤为突出的地方，因为她是典型的六边形战士——几乎所有方面都突出。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部小说的话，那亚瑟王绝对是作者的亲女儿。
　　想要打败亚瑟王，只能从针对‘龙种’的屠龙神兵角度下手，龙种身份带来的强大对魔力的副作用，便是在龙种在面对屠龙神兵时往往会什么都没发挥出来就落败。
　　但绝对不会是魔术。
　　魔术无法打败亚瑟王，因为那种东西在亚瑟王这一存在的神秘面前，连产生效果都难以做到。
　　Fate世界就是这样一个克制大过天，在属性克制面前量级差距几乎没有意义的传统神话世界观。
　　但迦勒底的魔导士们却将宝押在了奥尔加玛丽正在准备的某个魔术上。
　　这是亚瑟王无法理解的地方。
　　“你们到底在准备什么？”
　　““那种东西我怎么知道！？””
　　路明非与纳兹一齐大喊。
　　他们的确不知道，因为计划内容里并没有提及奥尔加玛丽准备的魔术具体是什么。
　　但是。
　　““相信同伴难道需要理由吗！？””
　　黑色的光焰在灭龙魔导士的嘴前凝聚，亚瑟王瞪着这样的路兹，两人脑袋抵着对方的脑袋，同样的光芒在她的嘴里聚集。
　　“亚火龙的咆哮！”
　　“亚瑟王的咆哮！”
　　龙息与龙息的碰撞，绽放出的黑色之花，几乎将埃汉古伦的上层甲板夷为平地。
　　几乎毫发无损的屠龙者与恶龙再度拉开了距离。
　　双方都是屠龙者，双方也都是龙种，单纯的魔力攻击都难以奏效。
　　……这倒是让亚瑟王更加好奇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亚瑟王对于这场战斗，是打算火力全开毫不留手的态度，她甚至有种故意站着不动，让迦勒底的人将准备了这么久的魔术打在自己身上的冲动。
　　迦勒底的人……到底在准备什么样的魔术？
　　☆
　　战斗的另一角。
　　四人组与圣狮的战斗突出一个‘拖’字诀。
　　奥尔加玛丽其实很焦急。
　　圣狮是黑色的光之狮子，它最为突出的特点无非就是速度，这让专精于防御，但防御时机动能力定然下降的玛修吃尽了苦头。
　　楚子航毕竟只是英灵兵的身体素质，虽然爆血龙化能够弥补一些，但在此之前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高强度战斗，赫拉克勒斯一战三道令咒三重爆血下去，已经将他的灵基机能压榨到了极限。
　　伤痕累累的他不得不掩护不够灵活的玛修进行防御，但光之狮子的速度太快，因此被保护的奥尔加玛丽与藤丸立香，不得不紧跟在玛修身后，以凡胎肉体在极近距离的状况下，参与这场乱战。
　　奥尔加玛丽必须分心准备魔术，因此压力全来到了藤丸立香身上。
　　“……没办法了。”
　　藤丸立香压低了声音。
　　然后在奥尔加玛丽诧异的目光中，掏出来了两个……原始电池的瓶子？
　　樱花妹察觉到了奥尔加玛丽的视线：“这是我让士郎帮我‘投影’出来的小道具，本来想作为惊喜的。”
　　说着还故作可爱，俏皮的眨了眨眼。
　　“别看我这样，除了发疯涉险之外，我还有压箱底的招数哟~”
　　奥尔加玛丽眉头一中，她突然想起来，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除了Caster卫宫士郎为他们都投影制造了许多饰品模样的礼装防具之外，路明非还对他们每人都说了一句“不要死”。
　　“我还有生命——路前辈肯定会这么说对吧？”
　　旋即藤丸立香毫不犹豫的启动了两个原始电池瓶子。
　　通过生物电刺激细胞分裂，加速肉体的自我修复，最简单基础的‘强化’与‘回复’的魔术瓶，在不计后果的改造之后，便会解除安全上限，强行将使用者的寿命透支，转化为暂时的大幅度强化。
　　看似强大，但这种状态的本质却是自灭，为了暂时获得力量而让细胞加速分裂与死亡，在这过程中面对的将是仿佛身体被不断重复撕裂与粘合的痛苦。
　　路明非也好，楚子航也罢，甚至是眼前的藤丸立香……在普通人世界里度过了大半辈子的少年少女们，为何能如此的勇敢？
　　奥尔加玛丽心想：或许这就是胆小的自己所不具备的，真正作为救世主所需要的‘热血’与‘决意’吧？
　　一缕白发在樱花妹的额角滑落。
　　藤丸立香完全不顾那些，直接将奥尔加玛丽拦腰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势，带着她闪开了一次光之狮子的偷袭。
　　这东西虽然是亚瑟王的召唤物，但在无限魔力的支持之下不容小觑，若非玛修的盾具备亚瑟王的任何直接间接的攻击都绝对无法破坏的特性，再加上不知身处何处的雷夫教授用虚数魔术限制它的行动，这支硬着头皮冲上来的的小队根本没法与之抗衡。
　　“雷夫教授！”
　　立香一边抱着奥尔加玛丽闪躲，一边露出焦急的模样，大声呼唤雷夫教授的名字。
　　“你的魔术强化就不能对我还有路前辈使用吗？”
　　“……你的身体支撑不住‘虚数’的力量。”
　　雷夫教授温柔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充满了磁性。
　　“路明非身上具有不分敌我的高等级‘对魔力’，我无法干涉他……不论你们的计划是什么，请为我创造机会，只要亚瑟王能够遭到一次重创，我就能将此地的大圣杯系统所有权夺走，阻止亚瑟王对圣杯之力的滥用。”
　　立香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抱着奥尔加玛丽闪躲的任务里去。
　　漫长的魔术准备即将来到尾声……绝对不能让奥尔加玛丽的准备被光之狮子打断！
　　……然而亚瑟王并不打算手下留情。
　　或许是因为迦勒底过去的作恶多端让她无法信任。
　　即使自己拥有最高级别的对魔力技能，理论上魔术根本无法伤害她分毫，她也不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奥尔加玛丽做好发动魔术的准备。
　　——【光之狮子的‘攻击’数值：】——
　　——【临场发挥：1D100+70＝161】——
　　——【圣杯的加护：200】——
　　——【总和：361】——
　　黑色的光之狮子仰天长啸，原本的平衡被突然打断，圣狮那光影化作的身躯在一瞬间的扭曲之后猛地爆发，眨眼间一分为三！
　　玛修挡下了一头，楚子航拦下了一头，第三头被雷夫教授自异空间干涉现实世时，虚数魔力所化作的无数‘缎带’般的东西死死锁住。
　　但在看似全部拦截的瞬间，被雷夫教授缠住的光之狮子的身体却猛地延长，化作一柄利剑，直刺向藤丸立香怀里的奥尔加玛丽！
　　——【藤丸立香的‘守护’数值：】——
　　——【临场发挥：1D100＝18】——
　　——【雷夫教授的援护：100】——
　　——【玛修的支持：1D50+50＝71】——
　　——【楚子航的援护：50】——
　　——【总和：239】——
　　——【239＜361】——
　　或许是因为过于突然，又或许是因为藤丸立香现在的身体素质，即使在爆发之后也跟不上光的速度。
　　即使她已经尽量做出了闪避，但黑色的光之利刃，依旧贯穿了正在全身心投入魔术准备最后阶段里的……奥尔加玛丽的肩膀！
　　深入灵魂的举动轰在了奥尔加玛丽的心头……准备已久的魔术，会就这样被打断吗？
　　←to be continued！